走近岳阳市人民医院孔德顺医生的一天

孔德顺正在查房。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你为什么选择做一名放射介入医生？

“它是传统内、外科以外另一种能有效挽救无数生命、促进疾病快速康复的方式。虽然会一定程度上对医生身体有损害，但是有利人民健康的事，总得要有人来做。”——孔德顺。

今天是第六个中国医师节，让我们把镜头定格，走进岳阳市人民医院放射介入中心孔德顺医生的一天。

7:15

当上班族们的闹钟刚响起时，孔德顺已经在医院食堂开始吃早餐了。

7:40

孔德顺到科室例行仪器检查，大到普放DR机器设备，小到打片机，每天过一遍眼才能放心。

8:00

影像中心晨交班，孔德顺强调了要给做检查的病人佩戴防护围脖的重要性。

8:15

孔德顺来到介入治疗中心，护士彭娜此时已经做好一天的手术安排，并将会诊申请一并交由他查看。孔德顺看了一眼墙上的安排表，已经登记了4台。跟彭娜交待好工作后，孔德顺就开始到各科室去查房。

出发前，他不忘倒了满满一杯水然后猛喝了一大口。因为多年的工作经验证明，忙碌的一天开始后，很难挤出时间喝水。

他先去查看了呼吸内科的咯血病人。回想起前二天的这台手术，孔德顺依然觉得惊心动魄。这位病人只有33岁，却常年吸烟喝酒，凌晨突发大量咯血，被诊断为支气管动脉破裂，孔德顺被紧急叫到医院手术。肺部的血管实在太多了，每条可能的血管都要一一排查，光找出血血管就耗费了不少时间，而病人随时会血块堵塞导致窒息，要一刻不停马上找到出血点，可如何达到出血部位是门精细活，好在孔德顺对于“眼镜蛇（COBRA）”导管及微导管、导丝的使用得心应手。他根据血管解剖提前预判导管和导丝的走行，准确调整导丝头的方向，快速引导导管到达出血动脉，当病人咯血停止，血氧上升的那一刻，他长长地吁除了一口气。经股动脉穿刺入路是血管介入的基础，他自豪地表示，因长期的训练，股动脉穿刺技术非常熟练，还没有他没穿到过的股动脉。

9:08

孔德顺有个“特长”，他能记住每位参与手术病人的姓名、年纪、病床号甚至住院号。每次查房都能不经由护士，径直走到病人房间“百发百中”。

这个“特长”节省了他许多时间。在不到1个小时里，孔德顺已经完成了2个术后回访查房及2个术前谈话查房，坐了8趟电梯，覆盖了4栋住院楼。初秋的早晨已经有些凉意了，可孔德顺回到介入治疗中心时已经满头大汗。

此时彭娜已完成术前准备，神经内科的介入医生已就位。前面两台脑血管造影术，孔德顺不用上台。可医生们都说，只需要孔主任坐在身后的显示器旁就像有一根定海神针一样，让人心安。

在不用上台的时间里，孔德顺感觉更忙：写会诊记录，编写术前谈话，给手术医生提供技术支持。更不用说仅2个小时就接了12个电话：有线上会诊的、有询问耐药病人术后注意事项的，还有远程指导处理放射科机器故障的…

在这个密闭的DSA操作控制室内，有10个显示器，分别用来直播手术影像、阅片、图像后处理、监测血氧、控制注射器、手术记帐等等。为了节约时间，他想了许多“妙招”，他把所有术前谈话按照科室及疾病制作成模板分类存放，2分钟就能完成一个。还特地申请了万向轮旋转椅，不用起身就游走于各个显示器前，同时兼顾多件事。孔德顺说，他的每一分钟都恨不得掰开来花。

10:50

孔德顺穿上铅衣准备上台，却接到电话加1台急诊手术，他抱歉地回头说：“娜娜，中午又休息不了了。”

“孔主任，没关系，习惯了！”

这时，孔德顺喝了继早上后的第一口水。然后在衣服上别好放射工作人员专用的个人剂量监测仪。介入医生全身直接暴露在大剂量的X线辐射里，想避都避不开，长期受到的辐射产生蓄积效应，对人体危害性极大，因此手术时必须穿戴特制的铅衣，佩戴监测器。也因此，放射介入工作不会让没有结婚生育过的医生参加。而孔德顺却在这么危险重重的岗位一干就是22年。

11:20

这是一位经皮肾术后出血患者，细心的孔德顺发现患者情绪急躁、坐立难安。他没有着急上台，拿来本子和笔将手术原理一边画图一边通俗地讲解给他听：“其实介入手术就跟治水一样，一个‘通’和‘堵’，您这个只要把出血点堵上就好了。”

术中为了缓解患者紧张，孔德顺一边手上操作，一边通过显示器的实时图像给患者讲解手术进程，半个小时手术就成功完成了。

12:50

孔德顺和彭娜在手术间隙花费7分钟吃完一顿午饭后马上又上了一台急诊手术。

“你看，血管通了后，血流唰得流过去多好看！”这些在外行人眼里并无美感的黑白图片，在孔德顺眼里却是成就感十足的艺术品。

15:05

孔德顺接到亲戚电话，要他帮忙带去看病：“我马上要上台，实在出不来，你先排队，我等下给那位医生打个电话。”

“孔医生呢？孔医生在吗？”电话被下一个手术病人隋嗲打断了。

孔德顺挂下电话，急忙迎出去搀住老人：“对不住，没顾得上出去接您。”

隋嗲是位糖尿病足患者，但老人家却固执地不愿来医院治疗。双脚都因为因组织缺血被疼痛折磨，左脚已经因周围神经病变和感染出现了溃烂，随时面临截肢风险。孔德顺为其进行了术前检查，经过良好的沟通后隋嗲终于同意手术。

病人的病变段血管很长，扩张难度很大。此时年过五旬的孔德顺已经连续穿着30斤的铅衣5个小时，体力明显吃不消了，他让人送进来1个小凳子，利用每次球囊扩张需持续二分钟时间的间隙就坐下来休息一下。

18:48

三条主要动脉血管终于通畅，3个半小时的手术孔德顺小憩了9次。他脱下铅衣时，前胸后背已浸湿，走路一瘸一拐。原来常年累月的负重手术已经让孔德顺患上了严重的腰椎骨质增生及髋关节撞击综合症。当他一下手术台或者走路过快，就会变成“长短腿”，走路跛行。看起来狼狈不堪，内心却富足无比。

“隋嗲，手术很成功您放心！要记得按时吃药，右脚也要尽早来手术，不要等到脚烂了疼得受不住再来。”孔德顺仔细交代。

19:10

孔德顺边吃晚饭边把一天的片子打印出来，完成手术记录。接着再回到放射科参与了科室的不良事件和重要案例讨论。

21:20

离开医院的时候孔德顺感觉很庆幸。大二的孩子放暑假回来还没这么早回家跟他见过面，还有时间让两父子聊聊天。

21:50

刚洗完澡，孔德顺又接到了急诊科电话，一个91岁的肾破裂出血病人需要紧急手术：“没问题，我马上到！”

经过急会诊，急诊绿色通道开启，直接进介入手术室，又是一场艰难的手术，手术过程非常顺利，老人家得救了，家属们由衷感激。

皓月高悬 繁星点点，“岳阳市人民医院”的红色灯牌在夜色中熠熠生辉。走出医院大门的孔德顺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凌晨1点了。这个夜晚，对于他来说还剩不到6个小时。